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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斑驳花白的老里正弓着腰踩着夕阳的光往家回,跟在老里正身后的是其长子石大郎。
石大郎挑着两头框子里都装着鲜草的扁担,至于今日在田里劳作所用的器具,是由跟在石大郎身后的石二郎背着的呢。
石大郎的长子小石头就跟在老里正他们身旁一跳一蹦的走着,村里的娃儿不像长安城里的娃娃长得白净,小石头那是晒得连头皮都是黑不溜秋的了。
“阿翁,阿翁,要个草笼,快编。”
在路边拽了一把草的小石头就这么把这把草往老里正手里一放,两眼水汪汪的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老里正去。
老里正“呵呵”的笑了两声,倒是宠爱的应下了小石头的话。
还未走到村口,老里正手里草编的小笼子就成了,小石头兴高采烈的接过去,就好似屁股后头着火了似的,一溜烟儿的一边往村里头跑一边喊:“多谢阿翁,俺去找大牛耍。”
未等老里正说话,石大郎紧跟着就焦急的喊了一嗓子:“早些来家,天黑前就回来。”
回应石大郎的是小石头随意挥了两下的手。
父子三人回到家里去,老里正抬头看了看天,他就着白日里晒热了的水洗了手脸,又换了双干净无泥的鞋后,就对家里人说:“趁着天还没黑,我去五郎家里头瞧瞧,再叮嘱两句去,他家小女娘报了城里那医女考来的。”
老里正所说这石五郎正是石春苗之父,石湾子村里八成人都姓石,大多人早年都是一个祖宗的,如此也都是连着亲的,不过就是远近的关系就是了。
老里正之父与石五郎之翁祖乃是亲兄弟,如此来说,石春苗喊老里正一声儿阿翁也是使得。
石春苗家在石湾子村最里头,背靠大山,也是一处好地方了。
可是巧了,正当老里正走到石春苗家门口的时候,就遇上了提着两尾不过成人巴掌大的鱼,挽起裤脚,就连头脸上都有些湿意的石春苗来。
“阿翁!
阿翁怎得来了?
快进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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