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着那些追债公司的人什么时候会离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情也越发焦急。 如果儿子被人拐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可是,可是这个时候,她又能求谁帮忙呢? “我等会要送孩子去部队报告,就先走一步了。” 覃安邦说着,从她的身旁站起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牧君兰看着那些在车站入口处把守通道的追债人员,脱口而出。 她这话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缺乏安全感,仅此而已。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在覃安邦听来,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可能会有些晚。” “嗯,我知道了。” 牧君兰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覃安邦进了客运站,拿着买好的大巴车票,同儿子一起上了车。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天上下着小雨,牧君兰还在安保室等着。 覃安邦看着,略微一愣。 “你,还没有走吗?” 他是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还会停留在这里等他的。 妻子早已离世多年,再也无人这样等过他。 覃安邦的内心,悄然浮现出一丝涟漪。 “他们堵住了出口,我不敢出去。” 牧君兰说道。 “行,你跟我一起吧。” 覃安邦说着,目光真挚地看着她。 牧君兰闻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跟在了他身旁。 堵在出站口的追债人员见牧君兰和覃安邦还在一起,不由得暗骂晦气。 出了车站,牧君兰加快脚步,走得很快很急,覃安邦也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 牧君兰没有回答,开始小跑起来,进了一家蛋糕店,用身上仅剩的一百块,和老板娘讨价还价了半天,这才拿走了一个半价的八寸生日蛋糕。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沿着街在朦胧的雨雾里奔跑起来。 “松屹……松屹……” 她一边跑,一边念着儿子的名字。 江城路十字路口,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站台。 嗒! 她手里拎着的蛋糕摔在了地上,奶油和水果溅了一地。 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块还有彩灯散落出来,橙黄色的led灯在雨幕里忽隐忽现。 “啊啊啊!” 牧君兰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在地上,掩面痛哭。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后来的那些,苏松屹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牧君兰上了那辆公交车,再也没回来过。 他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她为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那天他在雨里一边哭,一边走,跟着方槐回了家。 可能,命运就是这么不凑巧吧。 …… “姐姐!” 苏松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茫茫的夜色,轻轻念道。 “怎么了?” 方知嬅那头的被子微微隆起,胖丁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你还没有睡吗?” 苏松屹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他只是习惯性地喊了这两个字,并没有想过她能听到。 “我有点认床。” 方知嬅淡淡地道。 “喊我干什么?” “姐姐,唱歌给我听。”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方知嬅翻了翻白眼。 “哈哈!”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 沉默了半晌,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道:“姐姐,为什么人生总有那么多遗憾呢?” “烈酒要是不烧喉咙,喝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方知嬅淡淡地道。 “那倒也是。” 苏松屹微微颔首。 “你看的《基督山伯爵》里不是也有这样一段话吗?” “我总觉得人生在世,不会很容易获得幸福。” “幸福就像魔岛上的宫殿,有恶龙把守大门,得经过一番奋战才能获得幸福。” 方知嬅悠悠地道。 “嗯,你说得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