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施耐德和昂热校长一样,是个非常吝啬赞美之词的人,但是今天他却由衷地肯定了过去一阶段取得的成果,看得出今天他的身上不近人情也消失了。 “我们明天就会抵达阿瓦隆岛,在外侧执行警戒与对利维坦的搜寻。虽然明天才是最重要的圣诞节,但由于时间的问题,我们只能把庆典提前。”施耐德今天破天荒地说了一大堆,“学院已经为我们准备了凯旋的战歌,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齐声回答。 “祝你们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施耐德推着小车走了。 虽然是庆典,但这位教授还是要回到船长室运筹帷幄,所有人都可以放松,唯独他不可以。 施耐德走后音乐与手风琴重新奏响,气氛到达顶点,男孩与女孩们载歌载舞,在圣诞树外围手拉手,欢声笑语。 雪也是其中的一员,她拉着阿巴斯的手,眺望圣诞树巨大的圣诞树,上面除了彩灯还有礼物盒,眼睛里充满向往。 “想要哪一个?”阿巴斯询问。 “都想要。”小女孩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会儿十足的孩子气,“好吧,我太贪心了。三个就足够了,我一个,爸爸一个,哥哥一个。” 听着童趣且懵懂的发言,阿巴斯却高兴不起来。经过心理治疗师的用‘催眠’的治疗后,雪的应激性精神创伤好了不少,总算像一个同龄的女孩子那样了。 可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在圣诞夜却不能实现,因为根据推测来看,她的父亲和哥哥很有可能都葬身在亚种之口。 雪与阿卡杜拉·阿巴斯一样,变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我来帮你。”阿巴斯最终还是没有公布这个残忍的消息,伸手取下了雪指着的三个礼物。 女孩抱着礼物盒傻傻地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金碧辉煌的大厅奏响了silent night,男孩与女孩们开始寻找舞伴,婀娜的身姿不断在足以充当镜子的地板上旋转,音符从乐师的指缝中跳动,回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由joseph mohr作词的歌曲《silent night》不仅在宴会厅播放,这艘破冰船内几乎所有的舱室都在回荡它的旋律。谷 就连陆离的那一间也不例外。 年轻的教授此时正在通过舷窗向远方远眺,北冰洋的夜空在不刮风的时候是暗蓝色的,星光明灭可见,无与伦比的纯净。 路明非就在他的身边,手里提着一柄柳叶刀。今天s级没有穿圣诞服装,甚至连那件黑风衣都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大褂与无菌手套,看起来是cosplay医生。 “开始吧。”陆离说。 “那陆老师你先脱衣服吧。”路明非轻轻叹气,说出了一句让人很容易误解的言论。 当然这不是师生之间在圣诞夜这个背景下双双觉醒了什么不良的癖好,尤其他们都是男性。不过路明非今天穿着的白大褂也不是cosplay使用,他真的要进行一场手术。 陆离躺在那张被改造的无菌病床上,慢慢开始脱衣服,很快就一丝不挂。他倒是很坦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没进过澡堂子吗? “陆老师,你能不能穿上内衣?这样我会觉得很奇怪唉……”路明非捏着柳叶刀的末端,侧过了脸。 他可是个南方人,进入澡堂子大家坦诚相见……还真没有过几次。 “穿着内衣怎么做手术?我这可是全身移植。”陆离躺在床上,义正严词地解释,“难道你想在移植的过程中切开我的内衣,然后欣赏那种被撕裂的狂野感吗?” “我又不是变态!”路明非跳了起来。 “那你罗里吧嗦干什么?想想前几天在模型身上怎么试验的,就在我身上怎么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离总感觉谁调低了舱室内的温度,胯下凉飕飕的。 “好吧。”路明非缓缓地把柳叶刀刺入陆离的小臂。 这场手术的全名是‘炼金限制器移植’,是陆离经过冥思苦想思考出来的解决办法,类似心脏搭桥手术。这样在冈格尼尔刺入身体之后,死气并不会迅速蔓延,而是被牢牢地限制在一点,同时人体与这些植入血管的炼金设备共同作用,让吞噬树枝的速度陡然提高。 但副作用就是当这些植入血管的炼金设备符文失去作用后,会痛苦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虚弱状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