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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

    “以公主的处境，留在大盛比回南桑要好。留在大盛，虽也不一定能保住孩子，但能保住命。”

    “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我孩子康健……”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楚大人，你会帮我吗？”

    楚昭云如实道：“臣若帮了公主，则是对公主未来的夫家不公平。更何况，臣也没有瞒天过海的本事……”

    颂雅怕惹不远处的众人生疑，她不敢哭得太甚，使劲用指甲掐着掌心。

    “楚大人说得对，要查清颂芮的死，我要留在汴京。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生下这个孩子。”

    话落，她便低头沉默着。

    楚昭云也不着急，估摸着瞻云殿的距离，巫医一时半会儿还赶不来。

    比起逼迫颂雅说实话，她更愿意等颂雅主动说。

    果不其然，片刻后颂雅便收了眼泪。

    颂雅抬眼看向楚昭云，语气认真：“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兄长的。”

    “！”

    楚昭云背后一阵寒意，刹那间浑身上下汗毛竖起。

    她耳中嗡嗡作响，惊的甚至忘了眨眼。

    她没记错的话，颂隆和颂雅是亲兄妹吧……

    “楚大人没有听错。”颂雅苦涩一笑。

    楚昭云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她这辈子都没这般失态过。

    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公主，是他逼你吗……”

    “不，我们两情相悦，他从未逼过我。我们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兄长爱我护我，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三年前我们互通了心意，事到如今，我从未后悔过。”

    “这……你……他……我……”楚昭云嗓子里干得很，“那他也愿意你来我大盛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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